她记得读书那会,秦知言是老师夸赞的榜样,高中就当学生会的主席,而季语安恰恰相反,成天流里流气的,跟着一群小太妹混。

有一次小太妹给她递了根烟,季语安还没来得及接就被秦知言看到了,秦知言扯着她的手腕把她带走,告诉老师扣分不说,放假回去还告诉她爸妈说她不学好。

季语安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气冲冲去找秦知言理论,秦知言用一种特别看不起人的眼神看她,“好好学习,抽烟像什么样子。”

现在她又像什么样子?

秦知言把打火机揣回兜里,另一只手直接将烟折断,被吹久的嗓子略哑,“平时不抽。”

“哦,”季语安说,“可是你还是抽了。”

秦知言没说话,季语安又说,“我记得那次也是下雪天,我妈把我摁在地上揍,现在又下雪了。”

秦知言点点头,换了姿势站着,刚往前迈了一步,楼上季家父母又在喊人,气氛再次出现了僵局,秦知言那一步又堪堪收了回去。

季语安吸了吸鼻子,“我去吃饭了。”

说完,她没着急转身,就等着秦知言朝她再走一步,那样她就有勇气和偏见对抗,跑出一百步也不喘气。

可一直等她转身,那人都没有挽留,她越想越难过,忍不住吸着酸涩的鼻子,“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别来了,我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我太喜欢你了。”

她眼睛红了,“我觉得她挺适合我的,她能陪我去吃饭,陪我看电影,还能送我回家,我不用在意任何的目光,很适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