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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的微热触感逐渐向下, 移到颈侧, 玉白的肩上……她阖着眼没有回应, 身后的人也只字不语。

湿汗是咸涩的,却混着一股子自带的雪山松林味,一直没变过,干净而纯澈,与当初一样。白姝有些贪恋地伏在她颈窝中,朱唇在上面似有若无地擦过,让沐青忍不住僵直了脊背。

凌乱的白袍被剥开,搭在手臂上,仅剩一层薄薄的白色里衣。里衣被薄汗浸湿,紧贴在瓷白的肌肤上,勾勒出内里有致的身形线条,沐青从来都是那么孤高正经,不曾将自己显露出来过,着装上素来保守,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实,可白姝是尝过味的,自是知晓里头是甚样。

白姝在这人颈间落下一吻,须臾,将唇齿抵在玉白柔嫩的肩上。

微微的刺痛感教沐青低低轻呼了声,抓在她小臂上的指节愈发用力。

“师尊……”白姝亲昵伏在她身上,低声喊道,嗓音有意压着,半是放肆半是隐忍,饱含耐人寻味的深意。

这人今晚什么话都不说,也不做什么,只这般亲密无间地一声声唤她,没完没了似的。

沐青克制着,半晌,松开手,只默然无声地抵靠着对方。

白姝不改爱僭越的性子,见她这般态度,惯常得寸进尺地抬起头,将温热的唇又移到她耳畔,要挨不挨的。气息极轻,却灼人无比,烫得沐青心悸,想感受不到都难,湿热感太磨人,渐渐就有些难捱。

窗口有风吹进来,却始终吹不动垂落的罗帐,台上的烛火忽闪,迎风噗嗤两下,可没被吹灭,反而烧得愈加旺盛。淡黄的火光溢满整间屋子,昏沉,压抑,依稀可见帐中两人靠在一起的身形,抵在白姝怀中的沐青突然隐忍不发地扬了扬脖颈,微仰起下巴,胸口重重起伏不定。

历时这么久,体内暴肆的灵力终被压制平息,难熬的痛苦得以结束,以至于她整个人都脱力了一般,只能边喘气边极力压住自己的不平稳。

她颈上都在淌汗,里外的衣袍都乱得不成样子,领口微敞,露出些许白皙光滑的皮肤,凝集的汗珠倏地往下滑落,霎时流进皱巴的里衣之中,留下一道浅淡的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