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到这个时候,方菲方才从刚才那种状态缓了过来,明明身子发软,却不知哪来力气,竟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塞进被褥里,所有动作一起呵成。

端着药碗的林浅推门而入,一无所觉。

“小姐,你脸色怎么了?”

“没有,大概是因为想到要吃苦药之后还没蜜饯嘴里发苦。”

“噗,小姐竟然还有孩子心性。

是该让小姐记着,省得老是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

不过看在小姐都知错的份上,这次我还是替小姐选了最甜的一颗。”

“那就谢谢浅儿了。”

秋日萧索,喜怒鲜活的林浅却依旧明朗而温朗。

“小姐,是不是挺甜的?”

方菲眉也不皱喝完碗里苦药。

林浅弯腰把手中的蜜饯塞进她嘴里,嗓音绵柔。

滋滋的甜味混合着药的苦味,血的腥味,在嘴里形成一股特别至极的味道。

方菲握紧手中的帕子,轻轻咽了一口,垂眸掩下眼里无用的热意。

“嗯。”

如若可以,方菲极想把这次的咳血当做末曾发生。

但有一就有二。

之后短短七日,方菲又咳了一次,血色艳红到刺眼。

“小姐,你的身子怎么总是不见好。

是不是大夫的技术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