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她却很想说。
不管是记忆里那痛苦的林父,还是那被她离经叛道的说着不嫁却终只是憨厚笑着说她要幸福的林父,亦或者长大后偶尔才能见一次面的弟弟妹妹,林浅都想说出来。
“我是老大,父亲那时只有我一个孩儿,生活也算宽裕,偶尔也会买些小吃给我,但是妹妹出生的时候,家中的负担就重了,父亲能保证我们一家不饿肚子就很不容易,更别说给妹妹买些吃食。
有一次逛庙市,有着甜极的糖葫芦,妹妹明明馋极了,我都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但是当我偷偷拿着父亲给的压岁钱时,妹妹却拉住我:“姐姐,糖葫芦一点也不好吃,我闻闻味道就知道了。”
记忆这东西真奇怪呢,不去想的时候,觉得模糊的根本摸不到边,真去想的时候,会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清晰的仿若就在昨日。
“我离开家的时候,阿弟才到我膝盖的地方,耍赖的时候最喜欢抱住我腿不肯起来,非得我抱抱才行。
可是上次与父亲一道前来的时候,他已经比我高一个头了。
“阿姐。”
连叫着我的名字的时候,声音都低低沉沉的,满是男子气息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成婚了,生了两个孩子,不过他没学到什么本领,也学着父亲一道务农,不过近几年的老天赏脸,收成都不错。
阿弟的两个孩子都养得胖乎乎的。”
“浅儿~”
安安静静的方菲脸上的嫣红渐渐退去,她轻轻叫了一声,眼见林浅末回话也就不在开口,身子朝着林浅处凑了些,以至于两人如平日一般有些挨着了。
那个下午,林浅就那样绪绪叨叨几乎没有重心的把她幼时的生活,偶尔与弟弟妹妹,父亲母亲见面全数说了一遍,初初坐着听着的方菲到最后有些累了,以至于整个人就有些懒懒的躺着。
“浅儿,很有趣,我还想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