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样一再叫浅儿离远些,可真是让人有些伤心呢。”
那熟悉的浅淡药香终于离远些,但林浅的语调却是幽幽的。
“没有,我只是…”
方菲垂下的眼帘有些急迫的抬起来,绵软的话语开了个头又止住。
从案台上离开的林浅竟是绕过案台站于她的身侧,好不容易离远些药香又近了,与她本身的药香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小姐,浅儿替你把表小姐的信件收起来,免得等下练字的时候把墨迹沾了上去。”
“好。”
林浅右手衣袖往上挽了两挽,以避免沾了墨汁,却也露出一截被墨蓝衬的格外白皙的肌肤。
“小姐,准备教浅儿写什么字”
素白的草纸缓缓摊于案桌之前,那抹白皙的手腕就那样一直在方菲面前晃啊晃,直至此刻方才停在右侧不动。
“…浅儿,今日我们先练你的名字如何”
素白的草纸,端正坐着的方菲浅色唇瓣咬至微红,被发丝遮掩的耳尖也是红成一片,但那绵软的话语不急不缓,在末曾抬头之时,竟是不露丝毫端倪。
“好,浅儿还从来末曾学会如何写自己的名字呢。”
这辈子方菲教了林浅认许多字,但认认真真的教她练字却是第一回 。
一是方菲末曾想到,二则是林浅实在太忙了。
忙着陪方菲,哄方菲,学医术,照顾方菲,以及偶尔的为方菲心头别人的位置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