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目睹清醒催眠,虽听不到声音,却觉得甚是奇妙。这像出家人般的万姨,好似会幻术,国内最厉害的心理治疗师,当真是厉害!
从风雪肆虐的露台进入暖气充盈的客厅,蹲在左谨的身旁,留恋地握着她的手。
穿上素色外套的万般空,踱步朝门外走去。
“万姨,我送送你。”温墨听到脚步声,起身相送。
理理毛线围巾的万般空,摇摇手,“你多陪她一会儿!”
俯身拿起搁在玄关处的伞,欲要说些什么,最后也未说。
待万姨走了,温墨到白雪堆积的露台向下瞧,没一会儿,就瞧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撑着一把黑伞走过雪地,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楼下的万般空似有所感,伞柄一侧,抬头向上看去,朝故人之女挥挥手。
随后,迈步继续向前走,不断落下的雪花渐渐覆去脚印。
温墨返回到左谨的身边,俯身将人慢慢地抱回卧室,于她耳畔低语:“很抱歉,是我自私!就让我在最后的时间,去替你做一件你想做的事情,弥补一些愧疚。”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散在静谧的夜里。
助理安安和助理月月,在万医师离开没一会儿,就从温墨的住处出发,带上收纳箱来收拾东西。
月月进门瞧着温老师,有些愤愤不平,认为她这样做,对谨姐不公平。自己要是早些知道会这样,就会在一开始就劝诫谨姐,离温老师远远的。
助理安安伸手一拉,将她带到一旁,默默地收拾墨姐姐的物品。
杯子、牙刷、衣服、相片等,悉数放入收纳盒装起,就好似这个屋子,墨姐姐不曾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