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谨自始至终都是平静,像是戴上精美的面具,遮去大部分的内心反应。
温墨唇瓣微微动了动,想说的话,听来像是对自己的辩解,也就止住话语,能说出口的,只有两个字:“抱歉!”
左谨“呵”地冷笑一声,放下水杯,站起身:“你找了万医师,想我忘记有你的存在,善后做得很周到。”
见她抬脚欲走,温墨迅速起身,快步追过去,“别走!”
“我刚刚在楼下,就在犹豫要不要来见你。”左谨脑子很乱,怕自己做不到理性思考,说出过分的话语,只想离开这人身边,“我不想再经历一段从欺骗开始的感情。”
温墨从身后抱紧她,低语着:“你说过的,如果,遇见注定要分开,也想,从遇见时起,双方都能全心全意地交付自己,互不留一丝遗憾。”
听她这样说,左谨笑叹一声,“你是没有遗憾,那我呢?你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转身面对面瞧着她,质问的声音也压抑着:“你有没有想过,坠入你编织的陷阱里,我该如何?”
温墨欲要说话,被双目湿润的左谨打断,“就安排一个催眠师,像节目里女嘉宾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你把我当做什么?是你解闷、圆少女暗恋梦的工具?”
“倘若,哪一天我想起来,或许已经和旁人在一起,那时的我,又该如何自处?”
“温楚逸说的没错,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否则,怎么会忍心这样做。”
“温女士和他不愧是兄妹,连做事、骗人都一模一样。”
“而你,比他更令人讨厌!”
左谨的情绪在激动中,也保持着些许克制。她做不到大吵大闹、歇里斯底,隐忍刻在了她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