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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京?”太宰说,“我想想,大概是六天以前?还是七天?”

[那么早?可我去你家送信件的时候也没有人啊!]

“这段时间我没回家。”下一句话解答了小庄的疑问,也成功让他的胃部拧成团,额头突突直跳,连带着血压也冲上红线,“有个……朋友,”俩字在他舌尖上绕了三圈,“她跟我说了件有意思的事,我想说不定能成为写作素材,同时也为了满足我微不足道的好奇心,就跟她一起在河下区转悠了好几日。”

“河下?河下?”小庄淡定不能,他起身走至门口,将软体动物似贴墙而站的人强硬拖出去,“失礼了太宰老师。”他说,“我们得好好谈谈。”

待他俩出门后,编辑室内更加喧闹,拥挤的飘着纸与油墨香的窄小办公室只静寂了一瞬,就是叫破“太宰治”姓名时,等这位知名老师离开后,讨论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我之前也嫉妒过小庄负责太宰老师这样的……文豪。”其实他想说吸金石,“可以想到太宰老师让人望尘莫及的行动力就觉得,只有热心如小庄才能坚持下去。”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可在场编辑都心有余而戚戚焉地点头,在这文学家都是大学教授、记者、报刊的编辑,无论如何,他们都有良好的社会身份,再不济也会游走在城市中。

新派作家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乡下,除了山与树与愚民,什么都没有。

太宰治是个极端,听说他连正经大学都没读过,不知其父,不知其母,就连对他有提携之恩的夏目漱石老师论起太宰的过去都讳莫如深,只让众人“不要去深究”。

“说不定是哪位大人物的私生子吧。”

“看太宰老师的模样,是公卿家的儿子也说不准。”

“这倒是,那身气质寻常人哪里会有。”

“小庄成日里说太宰老师适合洋服什么的,平常人哪怕穿着和服都不如他吧。”说这话的人挑挑眉,“你们能感觉到的吧,就那种‘平安京’的气质。”

“哟,不愧是读哲学的,说话都这么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