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长大衣的夏翎盈被风吹乱了长发,脸颊冻得有些苍白,她摸了摸薛谦的头发,“我知道。”
“萧姐姐似乎很伤心呢。”薛谦想着萧莫言离开时落寞的样子,她看向夏翎盈,“夏姐姐,你都来了半个月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夏翎盈看着海面,眼神有些委屈与不甘,“我在给她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什么意思?”
薛谦眨着眼睛疑惑不解,夏翎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想到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掌握的萧莫言的踪迹,眼里似是蒙上了一层雾霾,脸色也阴沉了下去。薛谦的脑袋又耷拉下来了,她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成人的世界那么复杂,像她一眼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好吗?还有,为什么夏姐姐的表情这么像以前妈妈跟爸爸发脾气时的模样呢?
凌晨一点,一身酒气与烟味的萧莫言回来了。
薛谦早就睡熟,薛妈妈坐在大厅里,点着一天的账务。
“回来了?”
似乎已经习惯了萧莫言的早出晚归,薛妈妈见过不怪,继续敲打着计算器,萧莫言点了点头,脸上有些疲倦。
这段时间的沉溺于放纵已经完全颠覆了萧莫言的生物钟,被酒精长期浸泡的胃部有些疼痛,萧莫言一手扶着胃,缓缓的往屋里走。每一步都需要深深的吸气才能缓解疼痛,萧莫言的额头渗出一丝汗,走到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她费力的去开房门,可是手却不听使唤般的颤抖,始终对不上钥匙孔。
等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门打开时已经是一身的汗,顾不得那么多了,萧莫言直挺挺的走到床边,一个转身,把自己重重的扔到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