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说一句不愿意,我就为你翻了这个天地又如何。可你为什么说你愿意,你为什么要说你愿意。”李瑾月轻声道。
所以是我的错吗?我有什么立场说我不愿意。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不爱我,却又希望我不要嫁给他人,那我此生该如何?就在你身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你若要利用我,我求你彻彻底底利用,可以吗?我受够了你暧昧的态度。
你要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好!我助你!你取了那位子,算是我的报恩。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女孩愤然,猛地将她推搡着推出了门外去,然后猛然将门关上,拴住。女孩最后面上狼狈的泪水与痛彻心扉的表情落进了李瑾月眼中,她开始拍门,一下,两下,第三下却未能落下,因为女孩的声音透过门扉穿透她心口: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等你一句爱我,你等我一句不愿意,我们这般等来等去,终究还是等来了永别。
李瑾月颤抖着垂下手来,却突然发现她衣襟处不知何时塞进了一块帕子,她缓缓展开帕子,看到其上绣了一首无名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李瑾月忽然觉得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膝一软,瘫坐在了门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时离去的,她唯一记得的是离去前,她一直能听到门内压抑的哭声。
……
道政坊西曲,沈绥站在秦臻府门口,老管家正向她不住地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沈司直,我家郎主近些日子去了华山访友寻医,不在长安。”
“原来如此。夫人也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