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昭先生太客气了。”
“玄石先生快请进,来人,奉茶!”沈绥让道。
一旁的忽陀忙去了。
“伯昭先生请。”萧垲谦让道。
二人一路寒暄,入了客室分宾主落座,不多时,忽陀已然奉上茶来。
“不知玄石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伯昭先生面前,哪敢谈指教二字。垲生性驽钝,近些年来为一件大事烦神,不得开解,今日来,是想请伯昭先生指点迷津的。”萧垲道。
“哦?玄石兄先不急开口,可否让在下猜猜。”沈绥笑道。
萧垲投来好奇的目光,道:“当然,伯昭先生请讲。”
“玄石兄,是为了心毒解药而来的罢。或者确切一点说,是为了破解圣教总坛所在地而来的。”沈绥垂眸,缓缓揭开了手边煮得滚开的铜壶盖,氤氲的水雾蒸腾,顿时遮蔽了她的面容,她微笑自若的神情,便模糊在了蔼蔼白雾之中。
室内顿时陷入寂静,萧垲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半晌吐不出一个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道:
“伯昭先生,此话何意啊?”
“玄石兄,我的时间很紧迫,想必你也是,我们彼此之间就不必绕弯子了,你也不必费那么多脑筋编故事引我上钩,诱导我为你破解迷宫。咱们坦诚相待,如何?在这个非常时期,紧跟着萧克勤脚步跟到这里来的人,必然是为了心毒与迷宫,不会作他想。且,你想必早就盯了我很久了,否则亦不会一入门中,尚未容人引荐,就直接认出来我来并上前打招呼。你如此心切,我又怎能不善解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