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等定会为圣教尽心竭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阿史那陪笑道。
“只要你们能在暴/乱中立下军功,就可飞速跃升至军中高层。掌控河朔大军,将指日可待。碍事的崔李两家,知情人都除去了。教内为你们铺平了青云之路,还望你们莫要忘记圣教的恩德。”
阿史那和安禄山闻言皆发寒颤,他们哪里敢忘,眼下他们活下去,都还要靠圣教内部提供的药物,没了药物,他们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吾等谨记血教宗教诲。”
“走罢,带我去看看那些东瀛人。”血教宗道。
安史二人不敢违抗,忙站起身来,引导血教宗前往地牢深处几间铁牢。十几个东瀛人分别关在四处坚固的牢房之中,东倒西歪地趴在地上,已然饿得皮包骨头,虚弱不堪。瞧血教宗走来,他们都恐惧地向后退缩,或伏在地上叩首以求饶命。
血教宗只是谑笑一声,道:“愚蠢的藤原宇合,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倾尽心血培养的最为引以为豪的志能便部队,竟会如此狼狈地躺在我们的监牢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教皇的推演之法登峰造极,当年只是在东瀛播了一粒种子,却能让我们在二十多年后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东瀛最强大的忍术之秘。如此训练出来的秘密军队,当可以一敌百,任他铜墙铁壁,也如入无人之境。以及……”
她缓缓走到一处单独的监牢门口,透过铁窗向内张望。黑暗中,只能隐约望见一个扶着东瀛大刀静静靠墙而坐的女子的剪影,一动不动,仿若睡着了。
“最为强大的秘密军队首领。”血教宗轻声道。
可怜的东瀛女人,尚不知自己养父已死,却甘愿身陷地狱,这辈子,恐怕都爬不出来了。血教宗身后的安禄山与史干,面无表情、垂手肃立,心中缓缓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