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洗漱过后,靠在床榻上轻声说话,张拯本有些困顿欲睡,却忽闻江氏与他道:
“拯郎,有件事,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犹豫好几天了。”
“什么事啊?”
“就是,小姑姑和伯昭的事。”
张拯一听,蹙起眉来,看向江氏。
“就是小姑姑不小心服下药物,出事的那日,我看见伯昭抱着她回客院。那会儿小姑姑神志不清,在药物的影响下,一直在拉扯伯昭的衣襟,他整个衣襟都散开了。然后我就……我就看见……”江氏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来。
“看见什么?”张拯追问。
“我看见,伯昭胸前好像裹了一圈裹胸布。”江氏道,又连忙补充,“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弄错了,或许是伯昭受伤了……我听说那日他们行房时,伯昭流了好多血,大概是受伤了吧。”
张拯有些迷糊:“裹胸布?什么意思啊。”
江氏拍了他一下,道:“你真是醉得不轻呐,哪有大老爷们成日里胸口裹着布的?这大热天的,恨不能敞着怀才对。”
“啊?”张拯差点跳起来,“你是说伯昭是……女的?”
“嘘!”江氏忙去捂他嘴,“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确定,或许是伯昭受伤了。”
张拯眉头纠结,半晌才道:“你莫要瞎想,伯昭怎么会是女子……他定是受伤了。否则,莲婢怎么会跟一个女子……”说到这,张拯忽然顿住,没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