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刀而已,何罪之有啊?呵呵呵……”李瑾月笑了,随即思索道,“说起来,我与司直第一次见面时,便携着那把刀,也怪不得司直会注意到。”
沈绥笑而不语。
“上元一别,这已是三月过矣。瑾月不禁想起,我与司直上一次会面,实在多有冒犯,还请司直见谅。”李瑾月道。
“下官不敢,当日下官多有失礼,是公主包容。”
李瑾月不愿再提,摆摆手道:
“沈司直今日是刚归洛阳吧,这一回来便来寻我,可是有要紧事?”
“确有一件要紧事,需要与公主商议。”沈绥道。
李瑾月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公主,绥想请公主救一个人。此人乃是一名年仅十岁的女童,本是蜀州人士,因父母双亡无人抚养,才离开家乡来到洛阳,投奔自己的三叔。却不曾想,被贺兰家的贺兰哲瞧中容貌,以至被欺压无处可去。”
李瑾月道:“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可是那杨氏叔姪?当叔叔的还是教坊出了名的乐师,一手琵琶弹得出色。可为何沈司直这般关心这件事?”
沈绥回道:“实不相瞒,我沈氏长凤堂的一名年轻气盛的伙计,巧合中撞见贺兰氏欺压杨氏叔姪,一时激愤,出手打伤了贺兰哲,将那杨氏叔姪庇护于长凤堂中。这般闯下大祸,以至长凤堂目下大门紧闭,无法做生意。绥也是无可奈何,才来求公主。”
李瑾月一时未言语,沉吟片刻,她笑了,道:
“看来,沈司直也有一颗侠义仁爱之心,若是换了他人,怕早就弃了那杨氏叔姪于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