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菡抬头去看,只见梧桐树枝桠上,有一只年幼的花斑纹小猫蜷缩着,喵喵叫唤,它不知是怎么上去的,如今却下不来了。
“啊,小猫!”无涯惊奇道,“它怎么上去的?”
张若菡瞧了瞧附近的地形,看到了紧贴着梧桐树的白墙边,堆着一摞青瓦,应当是翻修屋顶时留下的,推测道:
“怕不是从那里沿着墙垣爬上去的,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
“怎么办三娘,它下不来了。”无涯看着张若菡,她知道三娘一定会救它,也知道三娘一定有办法。
“无涯,你去找梯子来,我们方才不是路过一间瓦舍吗?我看到里面有不少花匠的工具,那里面一定有梯子。你赶紧去,我在这里守着。”
“好!”无涯放下三娘的书箱,急匆匆原路返回,去找那花匠瓦舍去了。
张若菡独自一人站在梧桐树下,看着枝桠上的花斑小猫,注意力渐渐分散了。看着梧桐树被风吹拂,掉落新发芽的碧绿枝叶,沙沙作响,猫儿在枝桠上喵呜叫唤,这场景莫名透着股禅机韵律,竟是让她出了神。
“风拂梧桐,猫不得走,梧桐亦不得走,树困猫儿,岂非自困?”她呢喃道。她的祖母与母亲都信佛,她自小也是耳濡目染,总是听大人说什么坐禅,什么禅机,这就是禅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