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仲飞,你这老小子吃饱了撑着,敢抢我的人?”
“诶呦!”箫仲飞吓得向后一仰,直接栽在了筵席之上,连道:
“张公恕我,张公恕我,我真没恶意啊。您家的做大,我家的做小,这都不行吗?”
张说的脸很黑,哪有自家未婚夫婿尚未成亲就被人拉上了妾室的,这不成心跟他过不去吗?于是对着箫仲飞就是一通臭骂,身为文坛领袖,张公骂人那是绝对不带脏字的,但是却能把人说得灰头土脸,只能跪在那里认错。
于是,一场闹剧不欢而散。当沈绥陪着张公回内府客房时,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伯昭啊,你要小心啊,现在你连破慈恩、朱元茂两起大案,成了香饽饽了,谁都觉得你前途无量,一个个的都想将你抢走,或者往你身边塞人,你可长点心吧。”张说很是苦口婆心。
“绥愚钝,让张公担心了。”沈绥连忙一揖请罪。
张说看着她,眼中重新泛起慈爱之意,道:
“也罢,年轻人在这方面总是嫩了些,也不能怪你。我知道你对莲婢一心一意的,今天我瞧她回来时,心情很不错,看来对你应该很有好印象了?”
沈绥只能点头,面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她实在不好说些什么,难道说:我与你家侄女今天几乎什么事都做了,就差临门一脚了,你说她对我有没有好印象?
“哈哈哈哈哈……”张说瞧着沈绥的神情就知道张若菡终身大事终于有着落了,不由极为开怀,抚须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