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陷入了沉默,每一位官员面上都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张公,绥有些疑问想向张公请教。”沈绥第一个打破沉默,询问道。
张说看向她,示意她尽管问。
“您可记得在您入睡之前,行到大江哪一段吗?”
张说思考了一下,蹙眉回答道:“刚出船舱,在甲板上摆宴席时,我问过船工,船工说船快到奉节了。此后我与元茂饮宴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我也没能见到奉节港。我在十七日傍晚睡去,在十八日黎明时分醒来,那时元茂或许已然不见了,谁都没看到他在船上,但也说明了谁也不能确定他一定不在船上。直到快到秭归时,我们搜索了整艘船,发现他确实不见,才能断定。因而只能大致判断,元茂失踪的流域,应当就在奉节到秭归的这段江中。”
“这么说,您在船行江的过程中,是不知道船已经抵达哪里的罢。”
张说蹙了蹙苍眉,随即道:
“我确实不知。我并非常年往来江中的渔夫船民,对江岸景色风貌不熟悉,自然也不知道船行至何处了。除非有一些特别有名的标志物,比如瞿塘峡夔门、巫山神女峰,这些,我还是熟悉的。”
沈绥点头,随即又问道:
“您当时饮宴,饮得是甚么酒?量有多少?”
“泸州产的清酒,是我在益州的朋友送我的,那酒是农户自家酿的,纯度不算高,但很醇香,不易醉人。我们取了三小坛,不算多。我记得只开封了一坛,尚未饮尽,就已醉倒。”张说回答道。
沈绥再度若有所思地点头,最后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