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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我明天一早飞机离开上海,不去了。

她要走?离开上海?

米易从满满内疚里惊醒,刚才还热着,现在却像被吹了冷风一样。

米易:是去……工作?出差?要走多久?

城城:大概三年。

米易再也顾不得矜持,迅速拨通城城的电话,放在耳边。

她动作太急,手肘撞到了一位抬着行李走出来的女同学,下意识说了一串对不起,没说完,电话已经接通了。

“喂?”城城的声音传到耳边。

“你为什么忽然就要走了?”米易冲口而出,下一秒就发现自己态度不好,忙用更多的话来掩饰,“我是说,haku他们知道吗?是不是大家在群里说过?我都没有注意,我这两天一直没上q群……”

“我和haku打了个招呼。”城城回说。

在那间酒吧里认识的朋友,玩得再好,也保有最后一层底线,也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有新人进来,有老人离开,最后连真实姓名都不会留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你明天就走吗?”米易问了一句没用的话,紧跟着才是心里话,“那今晚……今晚你还在上海对吧?我能见你吗?我想送送你。”

电话那头的人,在沉默。

现在想起来,米易完全不了解城城的脾气秉性,但直觉上猜想她会很婉转地拒绝自己。

“上次……你说你很忙,要我帮你忙,还说之后要请我吃饭,”米易看到那笔入账,就知道城城是客气礼貌的说法,可现在她只有这个借口能用了,“你还记得吗……”

城城又在喝水。

米易完全没话说了,握着手机,在难过。

很难过,嗓子发疼,心口闷闷的,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