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不过这个好友,只好再次牺牲自我,去救场。
那个地下酒吧的地点就在她租住的房子附近,步行二十分钟。
城城到时,雨刚好停。
酒吧的入口是一个下行楼梯,因为刚下过雨,楼梯不算干净。收好伞,走下去,左转后,已经能听到舞曲的声音。酒吧的玻璃门是关上的,草草贴着今晚的海报。
门外蹲着一个短发的女孩,没见过,女孩一见有人来就站起来,腼腆地笑着说:“门票二十,免费领一杯饮料,卡座要开酒另算。”
“我有卡座,”城城把伞放到门外的蓝色塑料水桶里,“haku名字定的。”
对方没多话,推开玻璃门,对里头的人说:“是haku的朋友。”
有个高妹带她去卡座。
这酒吧她不是第一次来,卡座少,统共四个,余下的散位也排列不合理。
整个地下酒吧是狭长形的,四个卡位都在最左侧,haku一直拿她当真兄弟暗算,给的全是别人挑剩下、不要的最差位置——
一个转角,看不到舞池,阴暗暗的,像坐在山顶洞里。
城城站在卡座的台阶下,haku正在和女朋友聊天,见她来了,马上说:“让人给你开了瓶480的,别和我客气,尽情喝,喝完记得买单。”
城城懒得和她废话,坐到沙发里:“你下回下雨就停一周,免得没人来,空了大半场。”
“我一停,新人就要别的地方了,” haku也郁闷,“这和普通酒吧不同,就是要养熟客。新人来认识了朋友,就成了回头客。你看泰康路的场子,每周六场场满,就是做出了熟客。”
haku絮絮叨叨半天,也因为心里愧疚,又和城城说,帮她找了一群小孩,一起拼卡座。
这样一来,城城只需要付一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