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万斋拉开门走进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手里拿着两封颇有分量的信，没有拆开过的痕迹。

高杉的视线落在信上，沉默了半晌，伸出手接过。

入秋了，夜晚的温度有些凉。

宵禁的命令还没有撤销，屋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

高杉靠坐在窗台边拆了信，引入眼帘的字让他眼底闪过一丝奇妙的笑意。

——夏川的字迹不论怎么纠正，永远都像狗爬一样惨不忍睹，跟他那张看起来很舒心的脸一比，简直能称得上不堪入目。

上面精简的写着不少关于春雨的信息——结构、职能分配还有人员的战斗力之类的东西。

从信上的内容来看，夏川还没有搭上任何一个适宜合作的天人。

高杉看完了信，将之烧了，磕了磕烟斗。

能够弄到这么多情报，夏川在春雨里的地位肯定不一般。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坂本的消息，同样也没有办法联系夏川。高杉低垂着眼看着烟斗里一点点燃烧殆尽的烟草，墨绿色的眼在明朗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阴鸷。

夏川瞒着他什么，早就能够感受得到了。

他不需要一个无法掌握的部下——但夏川很有用，非常有用。

不论是从战力和他收集情报的能力来看，夏川对于高杉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

高杉从来没有明白过夏川的目的、心理。夏川注视他们的神情总是矛盾的，他想融入他们中间，却总是在边缘却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夏川，不要与他们交心，不要交往过密。

而更多的时候，夏川对于他们总是怪异的友好。示好和热情总是来得十分突然，不止是他，坂本和银时肯定也觉得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