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走火入魔之际,全身真气不曾受控,横冲直撞,导致督脉受损,稍一提气后背便钝痛难忍……试过一次便不敢再动用内力。
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练武以来最脆弱的时候。
此时换做任何一个成人跟他相处,他都要先下手为强,使劲浑身解数杀了再说。可眼前偏生是一个刚睡醒还稍有迷糊的小姑娘,以及一只靠住床腿正埋头啃着点心的小熊。
东方教主真是半点防备都提不起来,动用不了真气,可健壮的体魄不受影响。他伸出胳膊,把小徒弟牢牢抱在怀里,又兴奋地转了好些圈,“小夏真是师父的福星!”
夏致一只手依旧死攥着那根救命的“杂草”——因为松手后又没立即种在土里,这药草的灵性会飞速降低,最终真地成为货真价实、随处可见的杂草,另一只手狂拍教主的手背,“臭!”
“哦哦哦,”教主毫不犹豫地认了错,“是师父不好。”马上把她从怀里,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葵花宝典在运功到极致,却又没那啥的时候,气血冲脑,使人神志不清,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抓住匕首往腿间挥去。
不仅衣裳有血,手上……也不会干净到哪儿去。
至于血,哪怕是武林高手的血,也甭管是湿的,干的,还是半干的,卖相一定不好,味道一定就更不好。
要不是他狂喜之下心意难平,且跟小福星有话要说,他早起身沐浴更衣去了。小福星这会儿脑袋顶还有一撮短发随着她一点一点的小脑袋晃啊晃的,让人真恨不得再伸手揉上一把,可惜他两手染血,实在是下不去手。
他轻咳一声,开口道,“师父从没拿你当六岁的小姑娘看。”
夏致“哦”了一声:她一直以来装的都是“早慧”,当年胎穿来之后跟爹妈也是如此这般。真要装成幼儿,凭她的演技……那是把旁人都当蠢货了吗?
教主又道:“怎么看,也得跟十来岁的孩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