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鬼……”

“你也是小鬼好不好！”

“我有身份证了。”

“我很快也会有的！”

魏婧呵呵地笑，低头看看桌上廉价的盘子和粘满了已经凝固辣椒块的小碗。老式的风扇在头顶吹啊吹的，像是能削掉人脑袋的直升机螺旋桨。

但，它至少是可以飞的吧……

回到家马上拍了照片给丁幼蕾发过去，丁幼蕾也回了一张照片回来。照片里丁幼蕾手里拿着根雪茄，对着镜头皱眉吐烟，唇色依旧是鲜红。那模样，真是嚣张到让人很讨厌啊……

“你这个笨蛋，根本不知道怎么和未成年人相处吧，大白痴！”魏婧对着手机屏幕里的丁幼蕾笑，“如果不是我的意志坚定的话，早就被你带坏了。”

深夜最安静的时候，就是思绪最难转移，最容易被思念占据的时候。

魏婧缩着身体拥抱自己，闭上眼回忆那些藏在脑海里的点点滴滴，就这样自我催眠，慢慢适应这种煎熬。

人生都必须面对的煎熬。

剪了利落短发的魏婧继续做促销兼职，而那个扫货的女生还是会来，只是她不会再买什么东西，而是坐在旁边的高档冷饮店里独自吃东西，点了一杯又一杯的冰激凌，一边吃一边看着魏婧。魏婧知道她在看着自己，并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