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码放菜盘的时候,卫庭煦目光总算从她脸上移开,冷汗这才簌簌而下。
这个人,仿佛对一切都了然于胸,而旁人想要从她身上刺探了解些什么必然要付出惨烈代价。她说明日细作自会路出马脚,又不知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甄文君捧着一大碗鸡汤喝的认真,心中却不断思索。
她这段时日虽有意表现,但绝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就算豁嘴在给谢家传递消息之际被卫庭煦的人探查到,身为谢家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相信谢太行这群人再蠢也不至于笨到直接将好不容易接近的刺客暴露。
如此想来卫庭煦说的细作应该不是自己,不然也不会跟她在这儿吃喝闲聊了。
那会是谁?
这小院中,除了灵璧大多都是些连内院都进不来的奴仆。而内院中的这些人,也都跟随卫庭煦多年。就算真有谢家细作,岂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只字片语传回去?
所以,卫庭煦所说的是马场那人。
甄文君放下碗箸,帮卫庭煦盛了一碗汤。
“天寒,姐姐多喝些鸡汤补气。”
“谢谢妹妹。”卫庭煦捏着碗,桃色的指尖在碗边缘蠕动着。
她心不在焉,她起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