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将门合上,确定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后才敢稍稍放下心防,钻入床中拉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不停地颤抖,想要将所有紧张和恐惧都从身体中驱散。
阿母,怎么办,我可能斗不过这个人。我杀不了她,她比我厉害太多了。
如果我无能为力……如果我救不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甄文君将脸埋进被子里,一个人无声哭了许久,忽然掀开被子跳出来,将灵璧先前送来的点心端过来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酒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壶,又打了一套阿母亲传的拳,吸了吸发红的鼻子,身体总算重新热了起来,连带着脑子也逐渐活络。
冷静下来,不要害怕。
阿母一直教导她不能半途而废。世上没有走不通的路,越是身陷险境就越是要镇定应对。
既然卫庭煦手段高明城府颇深,那么就要动脑子别和她正面交锋便是。江道常也曾经教导她,深入敌阵,面对比自己强大百倍的敌人之时一定要智取,该屈时便要屈,这才能弹得更高。
卫庭煦是一位穿着厚重铠甲的婴儿,她的机关、暗卫和寸步不离的小花就是她的铠甲,只要将铠甲一片片地剥掉,想杀她并不难。问题是如何剥去铠甲?那自然便是为她所用,成为她的左膀右臂,至亲至信之人。
甄文君凝视着包罗万象上浮现的夜空,脑中飞快地思考着:想要接近卫庭煦必定需要真心实意地为她卖命,让她看见自己可用的能力。对于这帮在乱世之中争斗的人而言,谁能为其争取到最多的利益,她便会将谁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