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难以言喻的烦躁!
月娘爬出浴桶,浑身湿淋淋站在折屏旁,踱了一圈,又踱一圈,神情愈发焦躁烦戾。
她明明……明明发誓要将她挫骨扬灰,怎么只一滴眼泪就……
不!她没有心疼,哪怕这是刘夏初次在她面前落泪,她依然没有心疼!
绝对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谁会心疼自个儿不共戴天的仇人?
除非她是疯子!是傻子!是个连父母惨死都能无动于衷猪狗不如的畜生!
什么都可以忘,父母的养育之恩决计不能忘!
她要让她痛苦,要让她痛苦!!!
她突然揪出顾凌洛丢到榻上,细白的小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桃花眼不再空洞,带着几分压抑的癫狂,手指不断收紧。
“你的真名叫什么?呵呵……不必说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忠于翊王是吗?好啊~呵呵~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送你做花瓶可好?”
月娘自言自语摇了摇头,“不不,脑袋太小,做花瓶如何合适?不若将他四肢砍去,做成人彘摆在你屋中观赏可好?”
顾凌洛微微睁大寒瞳,眼角血丝隐隐破裂。
别这样,不要变成你自己都讨厌的人,这只会加重你的痛苦!
月娘吃吃笑着,猛地松了手,拽过锦被盖在她身上,转身出去唤了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