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踹翻屏风,举着花瓶狠狠砸下!
尚书夫人惊呆了,根本来不及拦她太傅嫡子的后脑勺就已开了花。
爹爹会如何震怒,月娘已顾不得了,她拉起顾凌洛,帮她掩好衣衫,拽着便跑了出去。
银月如盘,不用挑灯依然看得清晰,她没回闺房,一路跑到花园假山后,按着顾凌洛扯开了刚刚掩好的衣衫。
“他都轻薄了你哪儿了?”月娘眼圈通红噙着泪。
顾凌洛想说他还没来得及,自己也不会给他机会,月娘的眼泪已如断了线的东珠,颗颗滚落。
她突然埋首在她身前,不管哪里,一遍遍吻过,好像这样便能消除被那无耻之徒碰过的肮脏。
“你带我逃婚吧,咱们天南海北,不管去哪儿都好!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靠近你!”
哽咽的嗓音带着掩不住的悲伤,突然又道出一句。
“不,不止靠近,旁人多看你两眼我都难受,我只想就这么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顾凌洛被她逼得节节败退,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假山上,九万年来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觉不断在丹田冲撞。
她气息沉乱,勉强吞了口气推开她道:“你若不喜他,我设法帮你退了婚再觅良缘便是,何苦要逃婚?餐风饮露的苦日子你还没过够吗?”
月娘梨花带雨摇了摇头,哽咽道:“当日觉得苦,如今回想起来,只要有你在,多苦我都不觉得苦,我,我……”
月娘突然滞住,月辉如霜,淡淡的撒在顾凌洛身上,那平日里冷绝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她,微红的眼角少了孤傲,多了几分任人宰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