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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能如此规矩并非奉行君子风度,他心里清楚,从刘月娘跟他踏出京城那一刻起,这个女子便是他的了,刘尚书便是再如何舍不得,终还是不能不顾她的名节。

想到大事将成,他自然对她更多了几分耐心。

可再如何有耐心,有些事还是做了更为牢靠。

这日,齐家表哥刻意让马夫放慢了车速,本该日落前赶到下个小镇,却只能露宿荒郊。

月娘丝毫没察觉出危险,初次露宿,竟还觉得十分新奇。

“咱们要在这里过夜?”

“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我常在话本里看那大英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鲜衣怒马闯荡江湖,一直都敬佩的紧,不想我今儿个也能试试这豪爽。”

一旁拢火的马夫听了,暗自摇头,这可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家小姐,但凡有点法子的,谁愿意露天席地餐风饮露?

吃饱喝足该歇息了,齐表哥让马夫睡在车旁看车,带着月娘绕到一丛灌木丛后,铺了薄褥在地上,搂着她便躺下,还不忘拽了薄被盖上。

月娘看了看他搂在自个儿肩头的胳膊,又看了看他若无其事的脸。

“你这是作甚?”

“天不早了,该歇息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娘没教过你吗?”

“我自小在尚书府长大,见娘亲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般拙劣借口,旁人是绝对糊弄不住的,可偏偏月娘单纯,从无防人之心,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