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唇瓣便贴上了方芷阑的额头,磨磨蹭蹭地往下,滑过鼻尖,落到她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口:“我认得,这是我的阿阑。”
“我的”二字,她说得特别重,像是一个要强的小孩子,在守卫自己的玩具般。
“嗯。”没想到苏翊鹤醉后居然会是这等德行,方芷阑有些无奈,只得顺着她来,“你的。”
“那…”苏翊鹤呼吸重了几分,似是有些愉悦,“阿阑,你说,就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哪里都不去好不好?”
方芷阑连眼睛都忘了眨,睁大眼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安静打量苏翊鹤的轮廓。
就是不肯开口。
“你说啊!”苏翊鹤有些急,在她唇角咬了下。
“嘶…”方芷阑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就是没有办法开口。
等不到回答的苏翊鹤被逼急了,唇往下移,又落到方芷阑纤细的脖颈处,细细啃噬,带着鼻息:“你说啊…”
不懂她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件事,方芷阑轻轻地摇了摇头。
明明动作小得只有自己知道,身上的苏翊鹤却突然一僵,抬起头来。
眼前一片黑暗,方芷阑却能感受到,她唇角似乎扯起一个残忍的笑:“不说是吧?”
她带着凉意的手指,顺着方芷阑吊带连衣裙边缘下的肌肤,指尖如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点向上探,又突然停住。
“唔…”方芷阑嗓音隐忍,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像一只濒死的鱼,难受得想要拼命挣扎。
却因为手腕被苏翊鹤禁锢在了头边,无处可逃。
只得忍受她泄愤般的恶意,或轻或重,磨得她忍不住眼尾坠泪。
苏翊鹤似是感受到她的泪水般,小心翼翼地将她眼尾的泪舔去。
手上的动作却半分未缓。
快要窒息了…
方芷阑唇瓣微张,用嘴呼吸。
“阿阑。”苏翊鹤又凑到她的耳边,语气似是有些恶劣,“你听,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似是为了迎合她说的话般,方芷阑身躯难以抑制般颤了下。
“阿阑。”苏翊鹤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换了个姿势,与她十指相扣,一声声唤着她,“阿阑,阿阑,阿阑…”
节奏或快或慢,最后全都溺于地窖里挣不开的黑暗中。
————————————————
酒窖里的灯依旧没有开,因为方芷阑睁眼时,完全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但想到昨天苏翊鹤折腾了那么久,最后才紧紧缠着她昏昏睡去。
想来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
不知道苏翊鹤去了哪里,空气中也早已没有了她常用的香水气息,应该是离开了很久。
方芷阑坐在沙发上在墙上摸索了会儿,找到开关,“啪”地一声按下去。
刺眼的灯光让方芷阑下意识闭上眼,眼球都有些难以转动。
适应了一会儿,她起身,便看见原本披在沙发上的布料凌乱不堪,还有些可疑的痕迹。
……
方芷阑红了脸,朝门口走去,握上门把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