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儿,凝儿,来先躺下,这地儿躺下更宽敞些。”
两人说霄雨如此一说,慢慢挪动身子,躺了下来,霄雨紧接着也躺在了曲凝身边。
现下空气中一片寂静,佛珞这才有时间好好向二人说道自己和方渺然的事,她将她所知道的记忆,一字不漏的向二人描述。曲凝和霄雨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在无数个惊愕中,二人许久都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待到佛珞说完以后,三人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霄雨才开口道:“珞儿,渺然她…原来是妖涟…为师就说这事怎如此说不通,听你这么一讲,倒是说的通了。只是为师还有一疑惑,当年为何她让你喝下那毒酒?”
佛珞听霄雨如此一说,在黑暗中她先是闭了闭眼睛,似乎这对于她来说,大概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随即她道:“因为她想与我共死。”
霄雨听后睁大了眼睛,曲凝在意一旁也不例外,两人满是震惊,原来江湖中曾经传言的妖涟,竟然是为了一女子而蒸发人间的,而这人,竟然是佛珞。
佛珞在这黑暗中虽不见二人的神情,但见她俩沉默不语,想是着实被震惊住了。
“那时她已经无法自控,不少人死于她的手中,她本性善良,于我于她,都是一种折磨,所以她赐我毒酒,让我与她有个了结,可我未曾想到,人虽已死,记忆还刻在骨子里。”
佛珞一口气将所有的事说完,心中突然觉得舒畅,她向来不愿意隐瞒霄雨和曲凝,这事她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这时候,霄雨侧过身,刚好对着曲凝,她朝佛珞说道:“珞儿,为师想,大概你死之后,渺然应该做了什么事。”
霄雨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刚好喷到曲凝耳朵边上,她一个颤抖,佛珞正听着霄雨的话,陷入沉思,未有发觉,霄雨却不同,她见曲凝颤抖了一下,以为她脚外头有什么蚊虫爬了进来,她一把抓住曲凝放在胸脯上的手,急切的问道:“凝儿,你这是怎么了?”
若是霄雨没有这个动作还好,她握住曲凝的手,刚好擦过曲凝的柔软,曲凝现下脸火辣辣,心头却又堵堵的,只好说道:“没事,方才突然一阵风,有些冷。”
霄雨听曲凝如此一说,倒是松了口气,又躺下来,伸手抱住曲凝,霄雨的怀抱的确是十分温暖的,可曲凝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好挣脱了,任由霄雨抱着自己。
黑暗中,霄雨抱着曲凝,无声地笑了笑,她这别扭的徒儿,什么时候能够直视自己的内心呢?
佛珞因着霄雨那番话,倒是陷入了沉思,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被酒毒死以后,方渺然一人又做了什么。
深夜,泄峡一如往常,那瀑布自上而下,永不停息。师徒三人在这陌生的地点,兴许因着白日的疲累,纷纷都睡着了。
大海之上,海风呼呼地刮着,方渺然这几日都在挞伯之上,李师傅的船开得不若官船那般快,但还是在朝榜葛刺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