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一下蹭了起来,身上的衣衫腰带已经被解开,但内衫没动一丝一毫, 她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有些疑惑,为何霄雨会睡在自己身侧?
思绪飘散到昨夜,自己好像先是喝了点酒, 然后再喝了点酒,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印象中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己抱着霄雨, 紧接着, 好像做了什么事,因着觉得那大概是梦,所以自己很是放肆, 现下曲凝心中有些发毛了, 心想这不会是真实发生过的吧?
霄雨翻了个身,曲凝伸手去晃了晃她, 霄雨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砸巴了一下嘴, 语气有些不满:“凝儿,干什么,为师还想歇一歇,昨晚很是疲累。”
曲凝听后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现下这情况,又羞于询问。
而方渺然同佛珞,大清早便回宫了,两人自是知道,陶政一定知晓方渺然离宫之事。
“渺然,如若他问起,你便直接说你来找我了,放心,无碍。”方渺然听后会心点点头前佛珞对方渺然说,两日之后,她便要入宫,开始执行计划了。方渺然听后心中总算放心下来,佛珞一向都是兑现诺言的,而正如她所说,自己不会在这宫中待太久。
她上前抱了抱佛珞,心中是满满地感动。
两人就此先行告别,方渺然心怀期待,等候两日之后佛珞的完美计划。
陶政从薛妃殿走出来时,有一太监急急忙忙跑来,刚好撞见了他,他满脸是汗,眼睛瞪裂,很是焦急,见陶政从薛妃殿出来,虽然心生疑惑,但现下已经来不及多想。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太子!太子!圣上今日清晨不知为何忽地吐血,太医赶到,把脉之后大惊失色,说是圣上恐怕……”
陶政听那太监一说,心头先是咯噔一声,随后催促他:“还不快去通知薛妃!”
话音刚落,陶政便快步朝圣上那边赶去。
而方渺然抵达太子殿时,正好遇到前来禀报的太监,那太监见陶政不在府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方渺然对他稍做安慰,随后让他带路,那太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立马给方渺然带路。
秋日清晨,薄日初现,不知为何,忽然之间,天空中竟忽得乌云密布,方才的好不容易透出的阳光,此刻竟全然被那阴霾遮蔽了。
屋内挤满了人,清一色全是得到讯息后赶到此地的皇子和妃子,而所有人面露愁容,除此之外,还有些许震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到那跪在圣上身旁的薛妃,此刻她正握着圣上那双有些粗糙的手,泪水两行,哭得好不凄惨。
而所有人看向她的神情。竟毫无同情之意,圣上现下昏迷不醒,那把脉后的太医说大概是因为服了某种慢性中药,说话时全身都在发抖。当时陶政站在一旁便大喝一声,说薛妃可是你能诋毁之人?
那太医吓得再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