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如张了张嘴,感觉到自己的耳膜都是心跳声,良久,才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释然又略带羞涩的笑容。
“我也是。”
她方才在想,江晟安之所以对许家出手,其实目的兴许就是为了通过许家的软肋——许三来令她屈服,令她不得不替他做些于安桐不利的事情。
她之所以如今才想明白,她和许三的身上必然是没有江晟安能图谋的,毕竟他曾经不屑于跟许家这等下等户接触。而若能让他有如此转变的,只有在牵扯到他的利益之时。
江晟安分明不稀罕安桐,可却不肯退婚,那说明他图的是安家。可他兴许是察觉到了安桐想与他退婚的意图,为了不退婚,他便得有些筹码。而他又或许是见她跟安桐处得好,便想利用她拿住安家的软肋——安桐。
他不想放弃邵茹这美色,又想得到安家给的好处,这两个理由足以让她确信江晟安会为此而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而安桐那儿想必已经知道了邵茹跟江晟安的事情,只是安桐没有说出来打草惊蛇,也一直坚定地要与江晟安退婚。安里正也知道了江晟安不稀罕安桐之事,以他的能力,想来也能庇佑安桐不会落入江晟安之手。
既然这一切安家和安桐都知道了、明白了,那她似乎也没必要再跟安桐提及江晟安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她可不想让安桐再晕倒一次。
金兰馆一隅的小院内,马少康的仆役将被折腾得有气无力的少女扛出了这座小院,金兰馆内的郎中见状,摇了摇头,将药给那少女送了过去。
马少康整理好衣裳,又拿香膏对着铜镜仔细地抹了抹自己的发丝。忽然房门被从外推开,他透过铜镜里的模糊身影,笑了:“江兄,你可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