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一脸灰败地出来,许相如问道:“爹,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说?”
“我——”许三道, “那日与马家郎君、徐衙内吃酒, 我吃多了, 他们好像让我顺道把契约签了,如此一来才更有保障, 我想着这些日子马家郎君也给了我不少好处,我身上又没他所图的,就签了。那契约上也没说让我给马家为奴为仆,我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就给忘了。都怪我轻易信人……”
“契约上说了什么?”
“也就说我进他的蹴鞠队, 只需踢蹴鞠, 不需做牛做马。只要踢得令他满意,就可。”
“可有期限?”
“……五年之期。”
安桐产生了一种许相如不是许三亲生的错觉,否则许三如此愚钝的一个人,怎会生出许相如这样聪敏的女儿呢?
“那只能花钱消灾了,你与他商议,五十贯钱,拿回契约。”安桐道。
安桐和许相如也没教他要如何跟马少康讨价还价,毕竟依照许三的性子,他会为了少赔些钱而主动跟马少康谈的。
许三咬了咬牙,显然有些舍不得本来可以不用还得那五十贯钱。同时又懊悔自己喝酒上脑轻易地便信了马少康的话,又气愤徐上瀛这等官家子弟原来真的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切不过是戏弄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