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也没有。”
“那就是——”两只山雀对视一眼,吃吃笑起来,随后齐声叫道,“猪狗不如!”
听他们一唱一和,杜玄则肺都要气炸了,如法炮制卷起一个火盆扔了过去。
江临照抬笔轻轻一点,将那火盆收住,后笑了笑道:“这天一峰尽是风雪,非留客之所,诸位何必来这吃苦。”这话说得温吞斯文,却是逐客的意思。
这时风海楼四下张望,没有发现其余人的身影,便传音问道:“两位前辈,多谢相助,敢问是钟前辈托你们来的吗?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
江临照道:“我们是收到这两位小友的传信才赶来的,至于钟道友,似乎另有要事在身,途中相遇,她正在去往别处,还托我们尽量多拖延一些时间。”
“原来如此。”风海楼应道,心中却想:都这时候了,她怎能撇下小师叔去别处?但稍定了定心,便又想到钟明烛素以诡诈闻名,这般举动多半有其深意,于是索性不去多想。
“风宗主言明三阵,眼下是要言而无信么?”叶莲溪忽地阴沉沉开口。
“这自然不会,天一宗的小友各个赤子之心,哪能反复无常,自毁清誉。”江临照笑道“不过我看风小友受伤不轻,以尔等威望,恃强凌弱传出去着实有辱门风,可否让在下先替风小友疗伤?”
关乎颜面,杜玄则和叶莲溪都犹豫起来。
“呵,这缓兵之计,妙极。”突然,山外有人如此道。
随后,约莫五十匹白马分作十列,风驰电掣奔上山头,那些白马没有实体,四蹄踩着雾,是云中城特有的腾雾马,每一匹都配有护甲,两侧架着长矛,散发着肃杀的气息,每列马队后都跟着约莫二十余修士,各个神色肃穆,不怒自威。
江临照见状不禁轻呼了一声不好,同时,叶莲溪的脸色沉了沉。
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自人群后缓步行至最前,冷冷扫了一眼叶莲溪和杜玄则,道:“二位精明一世,眼下却被后生戏耍,何以成事。”他语气不重,其间威严却叫人生畏,赫然是叶沉舟。
“敢问城主高见。”被叶沉舟斥责,杜玄则虽然不满,态度却远不如之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