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下似乎比长离之前的做法更出乎她的意料,筑基修为的修士她随便点几下就能叫对方魂飞魄散,可此时她却收起了枪,眼中浮现出几分兴味盎然,“这倒是稀奇了。”
什么稀奇不稀奇的,换以前钟明烛估计要刨根究底问上一问,此时她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道完歉没等百里宁卿开口便抱着长离退至数十丈外,刚要去找储物戒中的紫云膏就觉得揽着的身子软绵绵往前栽倒。
长离本就是在强撑,此时一口气散去,便再也没什么力气维持,连站也站不住,吐出一口血便晕了过去。钟明烛连忙扶她坐下靠在自己肩头,眼中焦急之色愈发浓重,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拿出一瓶药,手却被人按住了。
还是百里宁卿,她见状顿时怒从胆中生,想也不想就一拳挥上去,道:“都给你赔罪了还想怎样!”
“哎,这紫云膏见效太慢了,换这个吧。”百里宁卿轻轻一弹将她的手拨开,抽走了那瓶药,换作了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
“这什么?”钟明烛边问边拔开塞子,发现竟又是酒,认定百里宁卿是在拿她们寻开心,怒意更甚却顾不上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一把将那葫芦丢开,再去储物戒寻药。
“啧,麻烦。”百里宁卿接住那葫芦,然后拎起钟明烛往后一扔,也不管她被摔得七晕八素,托住长离,手指在葫芦上点了点,清澈的酒浆便自其中飞出渡入长离口中,在酒被饮尽后便将空了的葫芦往后一丢,好巧不巧正中钟明烛的额头,将刚站起来的她砸得眼冒金星再度倒地,末了还轻描淡写来了句,“不谢,我顺手替你师父正正门中风气。”
听着身后片刻不停的咒骂声,她笑得格外愉快,笑到满意了,便张手开了结界把又一次要冲上来的钟明烛挡住,取出一枚玉牒按在长离额心,将其中的功法传入她灵海,同时一手按住她背心以自身灵力去引导她运功。
过了几个时辰,待长离能自行运转那功法后,她才撤了手慢悠悠从结界里走出来,一出来就见钟明烛扑过来要打她,看起来是真的气坏了,连自己是个修士都忘了,什么灵符法宝一概弃之不用,而是冲上来挥拳头。
“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你怎么没逃?”轻巧地闪身避过,百里宁卿没回答她的质问,反而笑嘻嘻这么问道,“那么久足够你逃回五泉山了啊。”
钟明烛被她问得一愣,这才想起长离刚和她过招时候自己似乎的确是想开溜的,后来见长离连站都站不住了脑子一热,就忘了,被百里宁卿一提,不禁露出痛心懊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