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比划了一下,将钟明烛嘱咐她的形容一一道出。
钟明烛说要带她来找长离,可却又要她来这里打听一个红衣女人的下落。
“长离不是穿白衣的吗?所有人都那么说。”她起初不愿。
“小师叔留信说和那个红衣女人走啦,当然得找到她才能找到小师叔。”
听钟明烛这么解释,她才将信将疑挪到医馆门口向那药童打听。
——身材高挑,约莫有七尺,眉毛很英气。
“怀里抱着根细长杆子,身形……”若耶迟疑地比划了一下,突然有种自己被羞辱了的感觉,不自觉露出一丝哀怨。
“哦,那一定是我家夫人。”柏枝听到那细长杆子时候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家夫人是武人,那杆子其实是枪,姑娘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远处墙后有人蹦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见那人叫嚷着,满面怒容冲了过来。
柏枝定睛一看,不是前几天来过的那姑娘么,可他还没来得及表达惊讶,就被对方一把推开,接着大门就被碰的一声踹开了。
“那个姓竹的呢?”那姑娘一整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大步闯了进去,
“先生出门行医了,姑娘您等……哎!” 柏枝想阻止,不料对方进去后就把门甩上了,他追得太急一头撞了上去,当即眼冒金星捂着鼻子蹲下,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再一看,先前那女子也不见了,门口只剩他,倒在地上的扫帚以及被踢散的落叶。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得在门口团团转,不一会儿就被人按住肩膀,回头就见到自家先生温润的面庞,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呜呜,先生……”
有人上门踢馆,还把他关外面。
“哎,好了好了,今日闭馆,你先回家吧。”竹先生揉了揉他的脑袋,哄他离开后,盯着紧闭的大门轻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一脸伤脑筋,不一会儿,一袭红衣出现在他身后,正是当日与长离动手的女子,她也是一脸伤脑筋,看起来甚至有点牙疼。
“我可以不进去吗?”她问。
“不行,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竹先生温和地笑着,在门上划了一道符文,片刻后面色一变,闭目沉思起来,半晌后长长吐了一口气,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悠悠道,“本来想走的,不过好像闻到了有趣的味道呢。”
说着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