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听说又如何,便是创出了,与六界生灵何异,何必大惊小怪?”
我兴致勃勃,她却这般沉静的来揶揄我,我俩平日里的角色调换了,我一时觉着有趣,笑道:“既是我等精血孕育,就如同我等孩儿,与我们而言自是不一样。”
她停住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凝视我半晌,最后未发一言。
她的眼神,当是另有深意的。
后来我思索明白,神是不能有私情的,便是血脉,在眼中也当与万千生灵无异。
涂山当时应当是在诧异我会动了私念。
我望着满院灵花药草,这些生灵与我在妖界即将诞生的血脉一般。
是一般的。
博爱到了极致,也就是无情了。
有一日,我突然兴起,问着躺在树上的玉蕊,“玉蕊,你可有历过情劫?”
“情劫啊。”她望着天际,说道:“很久以前的事了,为何问起这事?”
“好奇罢了,你竟历过情劫。”
她一枚橡子扔来,我微偏了头躲过。
我问道:“你喜欢上了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抵住头沉思半晌,忽而说道:“不记得了。”
她记得,只是不想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