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之道:“你怎么就敢跟我说。”
重岩道:“因为你是……”
话没有说下去,重岩双手圈着酒盏,嘴角弯了弯。
晏归之轻轻转动着酒盏,琼液泛起一阵阵金波,她道:“风吟先前跟我说,她喜欢我。”
“我知道,她也跟我提过。”重岩道:“那你呢,你喜欢她吗?”
晏归之避而不答,她说:“我并没有将她的话当真。你可知道此次她为何同我置气?”
重岩摇了摇头。晏归之端着酒盏,提了一坛子酒走到树下,依着树根坐下了,她道:“涂山有一习俗。涂山狐妖佩戴脚铃,待出嫁之时,由夫君取下,在许多涂山族人心底,脚铃是爱人才能碰的。她也有佩戴脚铃,小的时候来盂山,脚铃被我族人作怪夺去了,后来不知是谁给她夺回来送还了她,大概小丫头想着脚铃被别人碰了,心底害怕,怕以后嫁不出去,替她抢回脚铃那人便安慰她,说以后娶她,也是作怪,不知为何要报我的名号。”
晏归之兀自说着,没瞧见重岩呆滞的神色。
重岩端着一碗酒在那边发呆,眼中渐渐发亮,只是想到什么后,她又眸光又敛去了。
晏归之道:“她将我当作了别人。怕当初在盂山拦我,也是因着这节事。”
重岩也提着酒坛,坐到了晏归之身边,她道:“所以说你觉得她是在开你玩笑,她追逐的是别人的影子。”
重岩将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笑道:“归之,风吟没有那么糊涂的,她虽然任性娇蛮,但是好多事她心底都拧的清。”
“你为何不同她摊开了说?”
晏归之道:“我为什么要同她说这些?”
重岩道:“因为你也在意她,你吃味了。”
听了这话,晏归之笑了,她看重岩,说道:“你说你喜欢风吟,倒在这劝起我来了,方才又说你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必也是一回生,怎么现在倒晓得我是在吃味,说的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