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之握住苏风吟抱着她的手,低声道:“抱歉。”
当时置身于那般境地,便真是重岩与她正面交锋,她也会如此做的。
她心中直嘲笑自己,原来她也会如此自私,明明忘了苏风吟,却不希望苏风吟忘了她。
晏归之起了身拥住苏风吟,道:“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
……
仁德宫在皇宫深处,荒废已久,外边的宫墙早坍塌了一般,宫殿破损,野草肆虐,那鎏金蓝底的仁德宫牌匾也歪了。
晏杜若望着那三字,嗤笑道:“行伤天害理,背仁离德之事,却起名为仁德宫,当真不知道脸字怎么写。”
在前殿与后殿中央筑有一台,台下围满了士兵,台上有两人,如苏风吟所料,应不休同潮音就在这里,就站在那台上,眼眸赤红,极近疯魔。
几人来到台前,早有应不悔和月皓到此,两人朝四人行礼,良久无言。
四面有显露真身的守门仙将,有宫中武士,九阳跪倒在阶前,双目赤红直落泪,口中呼喊着父皇,缪仙宗的那两名弟子护在九阳身前,戒备的望着应不休同潮音。
台上除了应不休和潮音,没有郝廷君的身影,只有她们身下一堆焦灰,两人身上鲜血淋漓,不知是被众人伤的,还是被郝廷君身上帝王之气反噬的。
四人来迟了,她们被困的太久了,应不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残杀人界帝王,即便是没有仙界天罚,她们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