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玉皱了皱眉,说道:“蔺?这姓——倒是不常见。”
鱼儿长长出了口气,看着怀里布中包裹的栗子,问道:“君庄主,时候不早了,你若没事的话,晚辈要走了。”
君临寂然半晌,强打精神,温声道:“耽搁了你这么多时候,如玉,去送送她。”
鱼儿欠身告辞,在院门口留住君如玉,向她辞别后,匆匆走了。
君如玉回去后,君姒雪不解道:“为何不直接跟她明说了?”
君如玉道:“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给你说那些,谁受得住呢?更何况她还是‘有父有母’的,慢慢来罢——听你先前所言,她以前过的并不好?”
君临站起了身,捂着自己心口,两道眉毛紧拧着,问君姒雪道:“姒雪,你先前所说的,可是真的?”
君姒雪见这情状,又有些踌躇了,含糊不清道:“那时在囚牢里,我跟她没关在一起,只隐约看了她几眼,其实也不大清楚,三叔……”
然而这些话到底是不能安慰君临,他踉跄几步,跌跪在地,两人连忙上前来扶,却见他双目通红,凄然摇头:“我让她一人流落在外十六年,受尽苦楚,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月儿!”
君姒雪道:“三叔,这又怎么能怪你,全是任轻狂那厮惹出来的。”
君如玉也安慰道:“三叔,往事不可谏,如今找到了她,一切就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