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堇一连强调了两个“真的”,因为她能感觉到,宁浅依旧如一年前那样,还在乎着她。可在乎不代表还能接受,感情需要争取也需要尊重,温堇不愿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成为强加在宁浅身上的困扰。
宁浅去年离开时,说温堇在打扰她的生活,无非是一时气话。虽然发生种种,宁浅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埋怨温堇。
心摇摆不定着,宁浅拿捏不住一个准确答案,接受亦或是拒绝,哪一种她都没办法当即做下决定。碰巧在这时,助理来了电话,宁浅接通才知道晚上临时有客户要见。她收起包,“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抱歉。”
这样无疑又是种逃避。
温堇的心霎时被泼了盆凉水,不知道宁浅是真的有事要忙,还是不愿同自己相处而随意找的借口。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门票,递到宁浅手里,“这个你拿着。”
宁浅低头一看,是张马戏团巡演的门票,瞬时宁浅心头便热了,这张门票后边藏着怎样的回忆,她明白。
“我记得你喜欢看这个。”温堇一句话带过一段回忆。
这张门票背后藏着怎样的回忆,宁浅最清楚不过,她第一次单独约温堇出去时,便是送了温堇一张马戏巡演的门票。她当年对温堇主动做过的事,如今温堇似乎在有意一件件“还”回来。
温堇默默注视着宁浅,酝酿了许久,才同她柔声说道,“不管你来不来,我等你。”
宁浅攥着手里的门票,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餐厅的。她坐在车里,盯着手里五彩斑斓的门票,傻傻看了好久,满脑子都想的温堇……
今晚上宁浅的状态很不好,包括应酬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差点把客户都给黄了。
夜深。
洗了澡,宁浅躺在床上望天花板,也不知道望了多久,吊灯有些晃眼,晃得两眼发花,宁浅索性关了灯,一切被黑暗湮没。
五分钟后,灯又亮了。
宁浅翻来覆去,在床上支起身子,拿过皮夹里的那张门票,明晚七点三十分开场,巧的是,她正好也是明晚七点半的飞机飞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