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寒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揩掉那滴水。

他竟然在和一滴水较劲儿,他想,这滴水凭什么滑过邓远的身体?

“以寒,这些人是在为一个作家吵架?”邓远背对着徐以寒,“你们公司的?”

“嗯,一个白富美,也在参加比赛。”徐以寒盯着邓远小小的耳垂说。

邓远“啊”一声,语气变得焦急:“我看有些人说她写得不好?那她写得到底怎么样,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比赛啊?”

“写得不好,但是营销做得好……好了,姐,”徐以寒俯身关掉平板,和邓远肩膀抵着肩膀,“不说这些无聊的事儿——零食你都喜欢吗?”

“我只吃了一块巧克力,特别好吃,别的我没吃过,”邓远不好意思道,“以寒,你不用这么……这一箱,很贵吧?”

徐以寒笑着摇头:“不贵,吃着玩儿嘛,而且你不是说吃药太苦?”

“那点儿苦味,我含块糖就行了,哪用得着这么多零食,”他的目光落在桌角那盒“妈富隆”上,“以前刚开始吃孕激素,胸部有了硬块,那真是吓死了,以为得了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