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京墨倒不怎么管白术,一是白术身份特殊,二来白术本身也有各种各样的顾虑,她便也随他。

有时候白术想学了,京墨便教她,但白术想要偷懒了,京墨也从不会责备他。

然而就是这样温和的教育方式,不知为何就给白术带来了深刻的心理yīn影。

二人在山上朝夕相处不过几个月,白术就已经被这个师父治得服服帖帖。

家里人都宠白术,纵然有时候恨铁不成钢骂上几句,却都不如京墨一句委婉的疑问来得有用。

白术几乎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师父的那一张嘴。

这时候白英搬出京墨的名号,白术自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事实证明,若是忤逆了师父的意思,最后下场惨烈的必然是他这个徒弟。

根据已知事实可得,白英的意见基本等于京墨的意见。

所以,反抗无用。

白术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过早地窥探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有点心累。

在一票支持,其余弃权的场面之下,将白术送回去这件事便立刻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百里霜小心翼翼地提着这么一个烫手的大侄子,有些尴尬地看了白英一眼。

“陛下,那您——”

“早去早回。”白英打断了百里霜的话。

“.......我?”百里霜一愣,不由指向自己,再度确认道,“您是让我亲自送回去?但是阿姐说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