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俊朗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淤青,嘴角也破了,沾着点已经干涸成深色血块的血迹,明显受了鞭刑,衣服裂开,身上全是一道道血痕,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像是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可怜似的,也不说自己哪儿受伤了,反倒伸出手给萧辞看。
陆炎的手很瘦,青筋和骨节分明,带这些嶙峋之感,伸出来的手十指指尖血肉模糊,鲜血全粘在一起,根本看不清什么,即便如此,萧辞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陆炎的指甲都被拔掉了。
这种细碎的刑伤害不大,但极疼,用来折磨娇贵的雄虫最合适不过,一股怒火从萧辞胸口窜到头顶,他咬紧牙关,额间一阵猛跳。
“还伤哪儿了?”萧辞强压怒气,冰蓝色的精神触丝缠在陆炎手上给他止痛,他就像个最古板的家长,明明心疼,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埋怨似的:“叫你平常总欺负雌虫,这回挨雌虫欺负了吧?”
陆炎垂下眼,也不说话。
不顶嘴可不是陆炎的性格,萧辞这才发现,从他见到陆炎开始,陆炎就一句话都没说。
萧辞深吸了一口气:“你嗓子怎么了?”
陆炎还是不答。
“成了,先别问了。”林兴走过来:“希维尔把他声带割了,养两天就好了。”
陆炎怒视林兴。
陆炎身上的伤,现在不说,回去后萧辞自己也会发现,林兴便也没隐瞒,继续说:“还给他喂了点炭。”
萧辞猛地闭上眼睛:“烧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