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喝了口杯子里的热水:“现在想想,那件事后,陶晨就想走了。”
一切都是早有预兆,只是他耳塞目闭,不肯去想罢了。
见到雄父后,萧辞慌乱的心也安稳下来一瞬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大的慌乱,他真的非常担心陶晨,即便萧辞一遍遍在心中安慰自己:「陆秋带着两只虫崽都能安然无事,他雌父军雌出身,还有一身好医术,无论去哪里都能立足」,可这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萧辞还要故作轻松地安慰他的雄父:“雌父知道这里。我的朋友们也都在找他,他如果想要回来,很容易就能找到咱们。”
陆秋很笃定地说:“陶晨不会找我了,如果他联系你,你要告诉我。”
雄父和雌父闹离婚,最难做的就是萧辞,帮谁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萧辞心里还是更偏向雌父陶晨的,他对陆秋说:“我只能告诉你他联系我了,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和陆秋又聊了一会儿,萧辞总觉得他雄父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这种打击不仅是精神力跌落,抑或是陶晨离开了他等等单一原因,而是综合性的多因一果,更可怕的是,陆秋的情绪没有丝毫宣泄。
一只高高在上的雄虫在经历流亡与失去自由之后,远不该这么平静。
陆秋的情绪就像爆发前的海底火山,全部隐藏在平静蔚蓝的海面之下,旁人不可窥见,也无从得知他心底的山呼海啸、波澜洪涛。
作者有话说:
萧辞:叛军头子竟是我自己?
萧辞:原来我一直在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