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一周目的自己果然是从一颗虫蛋开始长大的,那他和陶晨的亲情一定很深吧。陶晨把他小时候的每一件小事都记得那样清楚,知道他见到虫化的雌虫会吐、知道他芒果过敏、知道他很会打架、知道他喜欢和雌虫做兄弟。
陶晨很爱他的虫崽。
萧辞就是陶晨的虫崽。
在听陶晨提及萧辞芒果过敏时,莫宁翊倏忽想起来萧辞买给他的那件丑睡衣。
荧光色的,印满芒果的丑睡衣。
当莫宁翊促狭地望向萧辞时,萧辞也回忆起了那件芒果睡衣,他尴尬地站起身,戴上了浅蓝色的医用口罩:“我下一台手术要开始了。”
莫宁翊跟着起身告辞,他们并肩走出房门,萧辞替莫宁翊推开门,莫宁翊很自然地走出去,萧辞对陶晨说:“下了手术来看您。”
陶晨说:“没事,过会儿你雄父就来了。”
萧辞下意识皱了下鼻子,念叨了句跟的真紧,而后转身合上门,问莫宁翊:“晚上去我家吗?”
莫宁翊瞥了萧辞一眼:“阿尔杰找你了吗?”
最高法院重审莫宁翊谋杀雄子一案,线索查到阿尔杰给莫宁翊下药那里,无论莫宁翊杀死安德鲁构不构成正当防卫,阿尔杰谋害第一军团上将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莫宁翊当时身负军衔,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军团,如果因为被下药而遭受危险,很可能危机国防。军事法庭控诉阿尔杰涉嫌间谍罪和叛国罪。
对于雄虫来说,很少有罪名涉及到死刑,叛国罪就是其中之一。
萧辞如今是莫宁翊的雄主,有权代替莫宁翊出具谅解书,效力甚至比莫宁翊谅解书的效力更高。阿尔杰想逃脱死罪就必须拿到萧辞的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