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是没这个耐心慢慢磨的。

硬撞时,如果一击之下撞不开,雄虫也会非常疼,因此大多数时候,雄虫也不会以身犯险,而是先借用器具打开后,才去亲自完成标记,能使用器具去撞的都是足够善心的雄虫了,至少当雌虫受不了的时候,来得及会停手让雌虫缓一缓。更不负责的雄虫会使用机器,把雌虫放在机器上,连接光脑,机器撞开后会给雄虫发信息告知。

萧辞心疼地吻了吻莫宁翊的唇角,选择了最笨的方式:“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莫宁翊仰躺在床上。

无助的小船,荡在海浪上,被迫接受一拨又一拨的冲击。

海浪凶狠地拍到尽头后,又小心翼翼旋转着,试图在船身上破开一条出口,像一个过分执着的访客,锲而不舍的敲着那扇很难打开的门。

三个小时后,莫宁翊全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瞳光微微涣散:“萧哥”

“别急。”汗珠从萧辞的下颌线上滑落:“好像打开了。”

莫宁翊胡乱点点头:“打开了打开了,快点。”

萧辞敲开了那扇门,进到了那个神秘所在。

标记完成的刹那,萧辞和莫宁翊的精神力同时一颤,仿佛达成了一项古老庄重的契约。

像是有生命一般,心跳伴随着强烈的律动一缩一张。

莫宁翊痛得发抖,那是一种好像生生劈成两半的剧痛,是完全无法想象、任何外伤都难以相提并论的破裂感。

比骨翼被锯掉还要可怕的撕扯感。

非常痛。

非常非常痛。

之前缩回去的触角又冒了出来,莫宁翊仰首剧烈喘息,银色的甲壳流光般在他脸上若隐若现。

萧辞大惊失色:“莫宁翊,你不会要变成虫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