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一枚畸形的虫蛋,”安塞尔平静地说:“虫蛋的状态很不好,我打算去做一个流产手术。”

莫宁翊站起身:“不能让蒙濠知道。”

蒙濠结婚许久,有一位雌君,好几个雌侍雌奴,但至今没有虫崽。如果被蒙濠知道安塞尔怀孕,哪怕是一颗畸形的蛋,他也绝不会放弃,恐怕会想方设法地把安塞尔要回去,逼迫安塞尔冒着危险产下虫蛋。

安塞尔想放弃这颗虫蛋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他真的不想再接触任何与蒙濠有关的虫和事了。

两只雌虫同时望向在座唯一的雄虫。

帝国对生育率重视,雌虫是没有权利单独决定不要虫蛋的,哪怕是离异的雌虫需要流产,也必须有雄虫的签字才可以。

不祥的预感中,萧辞默默后退半步:“你们要干嘛?”

这时的莫宁翊又变成了一朵柔弱的小白花,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萧辞:“你会帮我们的,对吧?”

和莫宁翊一起坐在手术室外时,萧辞还沉浸在喜当爹的震撼中,他手中握着安塞尔的检查报告,下面签着他的名字。

签字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要写萧辞,写到草字头的第一笔后才转笔写下陆鸣寒三个字。

安塞尔受的伤远非他看见的那些皮外伤。

刚刚在检查室内,亚雌大夫戴着无框眼镜,不赞成地谴责萧辞:“你玩的太过了,孕囊边缘有明显损伤,即便是颗健康的虫蛋,生蛋时也会大出血!”

安塞尔垂着头,紧紧咬着嘴唇。

萧辞不仅喜当爹,还被大夫骂了半天,久到安塞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出言道:“大夫,这不怪他”

安塞尔不说话还好,他向着萧辞说话的行为更加触怒了大夫,娇小的亚雌把笔敲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