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看着山底下, 道。

“这里好像一把壶。”

四面高耸,只有城门外较为平坦,而城楼紧闭,确实看起来像是一把开口紧闭的水壶,也像是鱼篓。

“对, ”祝东说,“骑兵要是进了这片平原,就绝对跑不掉了,咱们现在要找‘壶’有没有漏水的地方,免得到时候关门打狗了,他们有人进来支援,还能跑出去。”

祝东是个战略家,越说越兴奋:“你看,只要我们把谷口都守住,他们进来了就跑不掉,关门打狗,绝对死一大群!”

孟欢垫着脚,往下望。

地面湿滑,往下一磨,便有碎石子掉进深谷中,发出咚咚的声音。

因为雨大,孟欢的额头湿漉漉的,乌发贴着白皙的耳颈,眸子里分不清是汗还是雨水,黑润明亮,看向了山底下。

他尝试着问:“所以,这一条会是他朱里真进攻的路线吗?”

“有可能。”祝东说。

孟欢的指尖顺着一条山势游走,趋于重合,“那这条就是增援路线。如果我们把握住了谷口,不让敌方通行,对方会变成孤军。”

无法增援,最初的攻城军会陷入绝境,被全部绞杀。

“这是他们的逃跑路线,”孟欢手指继续指着,“要是再守住谷口,他们逃跑时队形全乱,再在山顶用重炮轰击,他们会被打的措手不及,又死一大片。”

祝东眼底也深沉了。

“这里对骑兵来说,就是一道鬼门关。王爷能选中这座城池,英明啊,我不如王爷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