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用气息轻轻地嗯了一声,连陈安的眉头都焦虑地皱起,他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
“现在朝廷本就吃紧,还要斗来斗去,斗得乌烟瘴气,唉——”陈安重重叹气。
蔺泊舟一开始处理政事,便会恢复属于他的熟悉感:“这算是临死前的猖獗吧,也好,让他们斗,谁跳的越高谁死的越早,省的本王以后还要找借口拿他们。”
“……”
孟欢往嘴里塞了一块梅菜扣肉。
蔺泊舟和他想象的真是分毫不差。
外面温和,内在好斗,别人遇到困难会唉声叹气,而他热衷于解决问题,遇到困难只会更兴奋。
孟欢听着他们的话,又想起了蔺泊舟带给自己的最严重的心理阴影。
——杀了三万人。
大概就是他们现在提到的京察和朋党之争?
原书里说:
朋党是拉帮结派的意思,在官场中,官员因为籍贯,志气,理想等等原因组成派系,互相援引,利益共享,形成一股比自己单打独斗强许多的合力,同时将其他人排斥在自己的利益集团外。
这时,与其他利益集团的争斗就叫党争,比如现在的清流和浊流。
以前的蔺党和阉党。
蔺泊舟扳倒了阉党,才能把阉党掌握的权力收回,握在自己手里。
孟欢勉强能记起来一点点,他默默的,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肉,撑得两腮鼓起。
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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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柩的天光暗淡,似乎到了傍晚。
一阵穿堂风从大殿吹过,带起雨后潮湿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