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行好脾气道:“王妃会摔下来的。”

——然后被马踩死。

“……”

孟欢第一次在权谋文里升起的热血感骤然冷却:“哦,那算了。”

还是当个废物吧。

“……”

他注意力重新转向了围猎场中,蔺泊舟在这群武士的衬托之下毫不逊色,箭术命中率极高,偏头将箭射出去,能直接将猎物的脖颈射穿,鲜血飞溅。

孟欢看得血液沸腾。

然后想起,蔺泊舟的杀戮欲是很重的。

他在北方的藩国辜州时,时常纵马游猎,背后跟随着大批侍从,他对待不顺从的猎物往往一箭毙命。

在朝堂也是一样,对待不顺从的朝臣,他骨血是冷的,表情是温和的,依然像看待动物一样将他们斩杀。

蔺泊舟射光了手里的箭筒,背后洛倦纵马狂奔,交给他新的箭羽。

他勒紧狂躁不安的马匹,转动目光,冷静地寻找猎场上的漏网之鱼。

这副场景,莫名让孟欢联想起了原书中,蔺泊舟后来组织的一场的大狱,当时清理朋党,下狱株连九族,一口气杀了三万人以上,头颅在菜市口堆砌成山,鲜血填满了禁河水。

那段时间,京城百户闭门,尸体太多没能处理,发烂发臭后,甚至引起了一场瘟疫。

那时书里蔺泊舟也是用这双平静的眼眸,在京城游弋,像恶魔一样,搜寻着任何一条错漏的性命。

“……”

孟欢后背升起一阵凉意,方才沸腾的热血忽然冻结成冰。

山行的目光变得肃穆。

无形的恐怖气氛笼罩在头顶,这也是朝堂诸臣对蔺泊舟恐惧和叛逆的根源。